他一贯惜字如金,不是冷淡的“嗯”就是敷衍的“好”、“这个你跟经纪人商量”,不到两分钟他就挂了电话。
好几次苏简安下班回家,看着空荡荡的客厅,突然有些不习惯。
“朋友?”
陆薄言一扬眉梢:“你现在盘查会不会太迟了?”
潜台词很明显,张玫懂事的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亦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。
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,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,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,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,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,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。
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
上车后,陆薄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,反而是问她:“你吃晚饭没有?”
江少恺双手环着胸,突然笑了:“你听说过陆薄言会那么细心给别人拿冰敷吗?”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陆薄言径自圈着她的腰:“我刚才说的话,你记住了?”
苏简安瞪他,示意他放手,某人却视若无睹,自顾自的把玩着她的头发,她只好亲自动手去掰他的手。
陆薄言吃完饭,又和海外分公司的高层开了两次一个多小时的视讯会议,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。
苏简安举了举手中的果汁,向洛小夕致敬。
苏简安愣愣地通过镜子看着江少恺,半晌才说:“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,要让我爸相信我们很恩爱。”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